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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过抑郁 从康复者到陪伴者

时间:2021-12-17 09:08来源:北京青年报 作者:北京青年报 点击:
“个人只有通过置身于所处的时代之中,才能理解他自己的经历并把握自己的命运,他只有变得知晓他所身处的环境中所有个人的生活机遇,才能明白他自己的生活

【直报网北京12月17日讯】(北京青年报)“个人只有通过置身于所处的时代之中,才能理解他自己的经历并把握自己的命运,他只有变得知晓他所身处的环境中所有个人的生活机遇,才能明白他自己的生活机遇。”王辉喜欢引用社会学家赖特·米尔斯的这句名言,他是一名抑郁症陪伴者,同时也是一名抑郁症康复者,通过“陪伴者计划”王辉开始理解所处的这个时代的共同困境。

“陪伴者计划”是中国抑郁症互助社区“渡过”从2018年开始推出的治疗和康复的项目,通过让抑郁症康复者为患者及其家属提供陪伴服务,用他们患病感悟来理解患者,为他们提供支持,制造出更有利于病情康复的生活环境,并用他们的经验和教训帮助患者及家属少走弯路。

陪伴

停不下来的“过山车”

王辉是一位陪伴者,这也就意味着他曾经也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。

2014年大三时,王辉变得拖拉起来,每天不想起床,不想上课,老师布置的实验作业也不想做。好不容易办完学校出国交换生手续,在异国风情之下,没有朋友,语言不通,他开始变得更烦躁。

这种烦躁体现在他身上是两个极端,这周他可能意志消沉,只想赖在床上,连去吃饭都觉得没有兴趣,而下周他可能就一个鹞子翻身地从床上起来,四处奔走,泡吧逛街,疯狂地刷信用卡购物。王辉形容自己的状态是“过山车”,一开始中间还有几天平稳的过渡,后来干脆就变成了一天一个样。

班主任老师推荐他去找心理老师,心理老师判断他是双相情感障碍,让他去医院仔细检查。

“你这个是病,要吃一辈子的药。”在北京安定医院,医生的诊断让王辉反感,他心里想:“我没病。”

没有治疗,王辉的情况依然糟糕。学校老师从安全角度出发,让他先回家休息。回到家看到焦急的父母,王辉更加痛苦。他很愧疚,觉得自己不能立足社会,还要给父母带来麻烦。尽管父母试图找他谈话,但他一句也不想听。最后还是住院治疗才略有好转。

病症一直困扰着毕业后的王辉,双相障碍的他只能在状态好时工作,只能兼职帮人处理一些文章和书稿的编辑工作。在编书稿的过程中,王辉学到了很多小说以外的东西。“我发现一部作品其实不是一拿出来就是成品,可以不断地修改。比如那个作者,他写得很好,但错别字很多。”王辉意识到,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,自己也没必要追求完美。

在这期间,王辉加入了关心抑郁症患者的公益机构,认识了抑郁互助康复社区“渡过”的张进老师。

过来人的陪伴,“连接”与“退出”

2018年6月,张进发起“陪伴者计划”,这是他自己患抑郁症后的第7年。在张进患病的过程中,媒体人出身的他将自己的患病经历写成了书稿出版,陆陆续续有很多患者和家属找到他,他们在交流中发现精神疾病非常复杂,而且治疗并没有标准化流程。结合自己在治疗中走过很多弯路,张进感慨,如果当初有个过来人指点自己一下,该有多好。

随着病况好转,张进开始反思自己从患病到治病的经历,他发现现有的治疗体系存在不足。目前中国的精神疾病治疗主要是医疗卫生系统和心理咨询系统——即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,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局限,共同的缺憾是,他们都无法为患者提供全程的帮助。

于是,“陪伴者计划”诞生了。张进希望那些心理疾病康复者能够以“陪伴者”的身份出现在患者身边,与精神科医生、心理咨询师一起,组成一个三位一体的治疗方式,打通“生物(医疗)-心理(咨询)-社会(陪伴)”这三个环节,对患者给予全程指导、陪伴和抚慰。

张进看过王辉的情况,认为他可以成为“陪伴者”。每一个“陪伴者”,都由专业人士进行评估,有一些陪伴者会先在“渡过”的社群里做一段时间的管理员,待通过考查后才能转正。

从2018年开始,王辉以“陪伴者”的身份,陪伴了近百人。其中多数是青少年,其中还有的人跟王辉一样,也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。

陪伴的方式多种多样,有线下交流的,有打电话或者视频的,有在微信上文字聊天的。王辉发现,求助者有很多都是家长,他们最常问的问题是:“我孩子得了抑郁症,怎么办?”

作为曾经的抑郁症患者,王辉现在可以很理解这些患者家长,他告诉家长们,孩子选择不见你、不跟你说话,并不是他讨厌或者恨你,其实他也很难受,很内疚,他们会觉得“我作为儿女让父母承受了这么多痛苦,我不配活着”,所以他们才把自己关起来。

作为陪伴者,王辉的一个任务就是为患者和家长建立更多的连接,然后再慢慢退出来。因为陪伴者很难一辈子陪在患者身边,但父母却能够这样做。“我觉得,父母是最好的陪伴。”

王辉曾经接到过一个来自江西的求助者,对方是一名边缘型人格的男生,平时有经常性的自伤行为,一旦有情绪问题处理不好,就会用刀子割伤自己。对于这位求助者,王辉陪着他聊天,陪他一起打游戏,那些二次元的东西,王辉也一知半解。虽然王辉自己觉得,这种聊天颇有些“尬聊”,并没有多么亲近,但从那个男生的反应来看,有人陪着他玩游戏聊天,有人能够听他讲讲自己的经历故事,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
在这个过程中,王辉也帮助男生与他的妈妈建立起更多的联系,他会跟男生说,有些问题你可以去问问你爸爸妈妈,他们能够帮你解决。通过这种引导,男生与妈妈的关系开始亲近起来,经过王辉半年多的陪伴,男生都没有再出现自伤行为。

理解

陪伴者的真正困扰,是失落

“陪伴者计划”的任务原则是案主自决,这一点类似于社工,且不是纯粹的公益活动,陪伴者是按照时间来向求助者收费的,收费的价格很低,即便是等级最高的陪伴者,一个小时也只需要200元。

对此,张进解释,收费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,一是对求助者来说,付费的才会珍惜,才不会随意消遣陪伴者。另一方面陪伴者花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帮助求助者,理应获得报酬,虽然报酬不高,但这对陪伴者来说是一种认可,同时由于陪伴者多是心理疾病康复者,他们也需要社会认同,获得报酬能够更好地帮助他们回归社会。

事实上,陪伴者或多或少都能够从“陪伴者计划”中获得心灵上的收获。王辉发现,不断讲述自己的经历,并没有因此而影响自己的情绪。他觉得有人能够听他讲自己的故事,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被别人重视,对别人有帮助,这其实对自己是一种疗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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