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住证的饼能摊多大,取决于财政的支持力度 在多位受访学者看来,基础公共服务能否真正得到落实,关键在钱。 乔晓春说,解决流动人口的服务问题其实是财政问题,“这个钱谁出?之所以不能所有人都给户籍,是因为如果都变成本地户籍,城市的财政是支撑不了的”。 记者2013年曾报道,一对非京籍夫妇在京工作已15年,育有一子。但是,当他们向北京、男女方原户籍地要求办理独生子女证时,却都遭到拒绝。 最终,经过“特事特办”式的协调,他们在男方户籍地办理了独生子女证,并获得1000余元的独生子女奖励。 事实上,在目前各省级行政区划中,独生子女费无一例外均要回原户籍地领取。尽管这一陈旧的规定已不能完全适应人口流动的现状。 独生子女费无疑属于9项基本公共服务中的“计划生育服务和奖励优待”。根据征求意见稿,如果流动人口的这部分钱由流动人口所在地支付,在全国独生子女奖励尚无统一平台的现状下,这无疑是不小的数字。 而其余8项基本公共服务、6项便利,几乎每一项背后都包含一笔开支,每一笔开支又与户籍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。 “解决这个问题,最重要的是财政分配体制,到底一个地区的公共服务多少由地方承担,多少由中央承担。”乔晓春直言,如果这个问题没有解决,必然会导致地方对改革不积极,从而提供的公共服务十分有限。 在陆杰华看来,这一问题有可能通过中央财政的转移支付来解决,但“可能性不是很大”。 他认为,可以将为流动人口提供服务的效果纳入中央对地方的考核机制,加强监督和执行效力的评估,以此提高地方积极性。 彭希哲则分析,目前,上海有近1000万外来人口,其中约900万是年轻人。作为上海外来人口的主体,年轻人为上海带来的经济效益超过上海为他们提供的公共服务。 “的确,一个地方增加外来人口会增加公共服务的投入,给当地带来压力。但是,外来人口很大程度上是做了贡献的,并不是无偿享有政府的公共服务。”彭希哲说。 他认为,某些基础公共服务其实对地方财政压力不大。他以社会保障举例说,医保和养老保险都是以缴费为基础的,应该自身收支平衡,如果亏空,一般会有财政补贴。中国大量的人口流动其实都是年轻人的流动,而年轻人享受养老资源、医疗费用都是相对比较少的。 多位受访学者的共识是,居住证的饼能摊多大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方财政的支持力度。所以,不同城市对居住证的定义不完全一样。 很多人并不想永久待在一座城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