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告检察官：请陈述你就读的相关专业是什么，具有哪些资质证书。

被告人孙某程：我就读医学专业，有医师资格证、营养师资格证、保健食品经营许可证、工商营业执照、税务登记证。

原告检察官：你认为保健品能治病吗?

被告人孙某程：不能。

原告检察官：你在销售“壹品节节乐”的过程中，有没有顾客向你反映过产品有问题?

被告人孙某程：没有，从来没有过，销售评价里都有。只有一个顾客说他吃了之后胃不舒服，我看收货地址是制药厂，他的电话打不通，我就认为是同行攻击了。

原告检察官：那么你的顾客是怎么向你评价“壹品节节乐”的效果的呢?不好的你怎么处理?

被告人孙某程：有人说好，有人说没有效果。说效果不好的直接退货，哪怕吃完了也退款。所以说都是好评，没有差评。

原告检察官：你曾经说你自己也服用过这个产品，请你说说你的服用感受。

被告人孙某程：我有严重的关节炎，左膝关节明显变形，我和家人都服用过我经营的商品，上面的说明是3～5粒，我每天服用10粒，连续服用了7天，效果很好，缓解了。

原告检察官：侦查员搜查到的小瓶是用来干什么的?这个分装过程是谁来操作的?

被告人孙某程：这是用来分装送人的，比如在寺院门口、诊所门口和乡村，是我的员工来操作的。

销售金额400余万元 三人不承认故意犯罪

被告人孙某程是河南人，今年38岁，2016年7月至2018年7月期间，通过互联网向他人购入“壹品节节乐”，并在未取得药品经营许可证的情况下，在淘宝商铺“医生又营养师”“许昌实体店”两家店铺销售。

“壹品节节乐”的销量很好，这让孙某程尝到了甜头，两家店铺在一年半时间内销售额就将近400万元。

于是，孙某程向妹妹孙某玲分享了这个好消息。孙某玲今年29岁，已婚，因为孩子出生后生活压力比较大，大利当前，她也心动了，于是和哥哥孙某程合伙做起了电商生意。丈夫马某雨虽然有自己的工作，但偶尔也会搭把手。

为了拓展业务，2017年6月，孙某程又在店铺里上架了新产品——“痛风停”，一年内的销售额也达到了40余万元。

经检验，“壹品节节乐”胶囊中检出吲哚美辛、双氯芬酸纳、萘普生成分。经嘉兴市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，扣押到的“壹品节节乐”胶囊为有毒有害食品。经检验，“痛风停”胶囊中检出吲哚美辛、双氯芬酸纳、萘普生成分。经嘉兴市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，扣押到的“痛风停”胶囊应按假药论处。

眼前巨大的利益让三人乐得合不拢嘴，却没有预想到现在的局面。在证据面前，孙某程、孙某玲、马某雨三人均认罪，但是他们三人始终不承认故意犯罪，均表示不知道产品存在问题。孙某玲哭出了声，“我真的不知道药有问题，我只是跟着哥哥在做。”

【案件焦点】

“我认罪，但我有异议”

在法庭上，三名被告人始终表示，自己也是受害者。他们均表示，自己不知道产品有问题，且对销售的金额和数量有异议。

孙某玲当庭表示，自己并不知道“药品”有问题，“我爸妈、我公公，还有一些亲戚朋友都在吃这两款药，要是真的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还会卖呢?而且我老公自己也有工作的，他几乎没有参与这件事情。”

对于指控的金额和数量，孙某玲也表示不认可，“淘宝上都是刷单的，实际数量和金额真没那么大。”

马某雨也表示，他只是偶尔帮老婆发个货，但是并不知道“药品”是有毒有害的。“家人都在吃，就算我要害别人，我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家人啊。”

而该案的“带头大哥”孙某程更是表示，自己一直在食用这两款“药品”，一点问题都没有。孙某程当庭表示，自己是一个好人，“我绝对不是坏人，我也是受害者，我也是被厂家骗了，我还经常把这些保健品装成小份送到寺庙、乡村给大家吃，我觉得这是在做好事。”

原告检察官当庭提问孙某程，在销售的过程中，是否有人提出过产品有问题?吃过产品后身体有不适的现象?

面对检察官的质问，孙某程很有自信地表示：没有。“卖到现在只有一个人表示吃完后效果不好，于是我就给他退货了，但我觉得他是同行故意抹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