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纽约时报》如此评价天佑的成名,对很多人来说,天佑已经成为了一个英雄。尤其是那些出生在中国小城市或者农村的年轻人,他们从小缺乏足够关爱,天佑讲的无情的笑话还有对生活的不满,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。 天佑的走红是因为他喊麦的歌词击中了某种社会情绪。是快手用户群中天佑的粉丝一种自发的围观和选择的行为。宿华很早就注意到MC天佑了,但从未想过与他见面。 抖音早期的Slogan是“崇拜从这里开始”,因此,抖音也被外界解读为有表演倾向。知乎上关于抖音和快手有条有趣的评论,“同样是活吞一条蛇,抖音用户会加上音乐,有节奏的吞下去”。 不二硕是抖音的用户。 不二硕出生于1994年,毕业后他参加过中国好声音第三届的海选,参加过《明日之子》的海选,但落选了。不二硕试图在抖音里寻找机会, 他2017年年底开始拍视频,他费尽心思,在2018年2月在抖音上上传了他的第一条视频,粉丝增长很慢。 他很迷惘,开始关注研究抖音上一些大V。不二硕注意到一个叫黑脸V的号,发的视频不算多,但粉丝超过2000万。 黑脸V发的视频,百分之90%以上的视频都加了精选。视频页面上会多个小红心,这意味着抖音的运营人员的认可。加了精选后,黑脸V的视频还会上推荐。上推荐意味着视频被放进了抖音打开首页的流量池中。 这是因为抖音在运营上,相对更侧重于明星和头部的网红;而快手在运营上,避免名人导向,不运营网红,讲的是普惠和平等,鼓励原创,没有转发功能。 “我们是广场,不是剧场……剧场是先知道会演什么,广场是事先不知道跳什么。广场有广场舞、有小摊贩、有小孩打闹,环境嘈杂而自在。广场剧场,各有各的价值,但我们选择的是广场的价值。”宿华说。 算法价值观 宿华说,“算法有没有价值观,这个问题我想了30年”,“机器不会无中生有产生一个算法,算法背后是团队的价值观”,你怎么把你的价值观通过算法、产品呈现出来。 而今日头条的创始人张一鸣说,算法没有价值观。“我们不是一家信息公司,我们只是一家技术公司。” 打开快手的主页面是由“关注、发现和同城组成”,快手的的发现页采用的是瀑布流的展示,每次可以展示很多。快手记录的形式,主体是短视频和照片,快手平台还提供了直播的功能。 “快手前端 UI 的精简,花了团队四年多的时间,一点点的删。”宿华在“顺风堂深科技峰会”上公开分享,“AI 最擅长的是观其行,通过他(她)的行为去知道他背后的所思、所想、所求,而不是去问他(她)。” 闫博,初到义乌打拼时,他白天做电商,晚上去夜市摆摊。2016年,闫博开始在快手上发一些视频,记录他的创业历程,“我在打包、我在发货、我在开车……” 2018年,通过快手,陆陆续续向闫博请教创业的人有2000多位,其中六七百人选择留在了义乌做快手电商。 闫博与这2000多位人的缘分,都缘起于AI的深度学习。AI算法使得每一个快手用户的展示页面千人千面。闫博在快手上很明显的标签有两个,一个是创业,一个是吉他。 在快手上什么人能看到闫博分享的视频? “强技术驱动,高度重视推荐流的机制,减少运营的干预和价值引导,按用户喜欢的类型通过算法进行推荐。”宿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。 快收的产品形态是广场,但推荐机制是去中心化,让所有视频都有机会被发现被喜欢,而不是将流量一味导向头部内容。 在快手,没有运营编辑,算法是去中心化的,从分发机制来看,流量兼顾普通人。打开抖音的主页面是由“关注、推荐和同城组成”,抖音的页面每次只能推荐一个,但用户能看到什么?这背后是平台的AI算法。 抖音上,从早期的海草舞、C哩C哩、手势舞、《甄嬛传》华妃表演片段、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白蛇蜕变成人片段、再到《女驸马》、《青蛇》、《林黛玉》……大量的短视频都以搞笑和模仿的形式呈现。 一位接近抖音的人士表示,“早期抖音平台的运营方,也负责抖音平台上一些由素人成长起来为网红,每个人大概负责100多个抖音达人或者红人,以视频质量的差异,抖音平台给他们分两档,最低档2000元,高档3000元。” 抖音成立早期,就邀请大量的MCN机构进驻,大量视频创作者和公司开始入驻抖音——包括大禹、魔力TV、贝壳视频…… 此外,2018年春节,抖音请来了迪丽热巴、周冬雨、杨颖、何炅等明星发红包,吸引大量粉丝注册。 在抖音,强运营,算法是中心化的,从分发机制来看,流量聚集在头部,马太效应明显;在抖音,一个视频能否火,取决于流量池,叠加推荐,热度加权。这背后,即有AI算法,也有人工参与。 抖音的强运营下,一夜成名变得非常容易。 代古拉k,在2018.4.18日发布了一条舞蹈视频,这条舞蹈视频刷屏了。仅仅十天,代古拉k就在抖音上完成了500万粉丝的增长,一个月突破1000万,打破了抖音素人增粉记录。 素人代古拉k的背后是MCN机构洋葱集团。因此,对不二硕这样的人来说,机会依然是个稀缺品。 |